中國文化里的“鬼”,子虛烏有,卻又無處不在,它出沒在民間傳說里,也出沒在文人大家的筆墨間。人雖有超凡的智慧,但當其思考自身的終極歸宿一死亡時,便難免無力超拔,鬼的世界就此誕生。鬼雖然由人締造,它的幻化離奇卻又驚駭世人。數(shù)不清、理還亂的幽冥故事,折射著古人的心靈,寄托著人世的矛盾。
魂兮歸來:春秋時期的鬧鬼事件
人死日鬼,這一點中國人似乎信之已久。《左傳》為儒家十三經之一,相傳由春秋史官左丘明修撰,算得上“信史”,而其中就鄭重記載了一樁“鬼”事。
公元前543年,西周末年的諸侯國之一鄭國,攤上了一位自負又嗜酒的執(zhí)政者一一伯有,鄭國公卿因此多與伯有不睦,其中矛盾最深的是同樣做驕的子皙。伯有遣子皙出使楚國,子暫認為鄭楚關系緊張,此一去兇多吉少,便拒絕出使。伯有兩次三番命其前往,子皙氣急,怒而帶人闖入伯有府,暴打伯有并將其趕出了鄭國。伯有糾結殘兵回國爭位,結果被子皙的侄子駟帶殺于羊市。
過了幾年,鄭國執(zhí)政者已是賢人子產,子皙也由于犯了死罪而自盡。列國當中司空見慣的爭權風波,卻沒有因為伯有、子皙的身死畫上句號。
鄭國的都城開始發(fā)生怪事,大白天就有人在街頭喊叫:“伯有來了!”路人都被嚇得撒腿就跑。這樣的事連鬧數(shù)次,又令人想起前一年二月某人訴說的怪夢。在夢中,頂盔貫甲的伯有,昂然而來,并說:“到下個月的壬子日,我要殺死駟帶,明年正月壬寅日,我還要殺死公孫段。”結果這兩個人都如期死了。幾件事一相對照,可驚壞了鄭國人。他們認為現(xiàn)形于街市的“鬼”一一-伯有,必無善意。
只有子產胸有成竹,他認為伯有之所以報了殺身之仇,仍不罷休,是因為沒有把他的后代安排好,讓他絕了祀,因而在陰間找不到飯轍,餓了肚子。于是子產找到伯有的兒子良止,恢復了他的貴族身份,并給予其職位。果然,白日見鬼的事情再沒有發(fā)生。
此后兩千多年里,人們一直對“伯有化鬼”津津樂道,它字里行間已具足了“鬼故事”的元素:輾轉曲折的死亡、光天化日下的顯靈、息事寧“鬼”之策...堪稱開了先河。
當然,有人嘖嘖贊嘆,也有人因此抹黑《左傳》晉代經學家范寧就評價道:“《左傳》艷而富,其失也巫?!迸u這本書敘鬼神之事,預言禍福之期,所以有失偏頗。其實,站在無鬼論的立場,從中可以認知更多。比如一一鬼是什么?子產便自有一套理論。
子產安撫了“伯有”的事很快傳遍了諸國,他訪問晉國時,趙景子好奇發(fā)問:伯有死去多年,猶能為鬼乎?博學的子產說:“能”,隨即發(fā)表了一段“鬼魂論”。
他首先說:“人生始化日魄,既生魄,陽日魂.....”這可以理解為,生者是由肉與靈兩部分組成的,肉是人的形和形中的氣,靈是魂和魄。它們兩兩對應,附于肉的靈是魄,附于氣的靈是魂。人初生既有魄,而后身體里氣不斷作用,使人有了感情、思維,也就有了魂?;隇殛栃?,魄為陰性。
這套看似高深的理論,并非子產首創(chuàng),而是由前人思想慢慢性發(fā)形成。先秦諸子普遍認同“氣”的存在一世間萬物皆從凝聚天地之氣而生?!?span id="6yfsulj" class="candidate-entity-word" data-gid="3043444" qid="6595512127874667790" mention-index="0">管子》認為:“凡人之生也,天出其精,地出其形,合此以為人。”這精這形不就是靈與肉嗎?
《禮記》又說:“骨肉(體魄)斃于下陰為野上,其氣(魂氣)發(fā)揚于上....”凡此種種,伯有才能“魂兮歸來”,且惹得舉國騷動。
接下來子產又解答了一個關鍵:生人死后,魂魄本應漸漸消散,至于是否一下子散盡,則因“鬼”而異。多數(shù)散得比較快,塵歸塵,土歸上,但那些突然死亡者,魂魄一時沒有消耗殆盡,則會化“厲(厲鬼)”,重回人間。就像伯有這樣,強魂(執(zhí)念很強的魂靈)”聚而為鬼。
中國人古往今來的談鬼模式,莫不如此。
鬼的尊容:眾人拾柴的想象力
人有人顏,鬼有鬼貌。按理來講,鬼既然由人而化,便更應像人?!安小币涣料啵崌吮隳芨吆羲拿?,可見形貌相去不多。
擁有生前標準樣貌的“鬼”,大體是較為熟悉的古人、名人,印象中的面孔往往就成了造鬼的材料,比如曹操?!读凝S》中有《閻羅》一則,寫一位山東秀才夢中到冥府代理閻羅王。秀才做了大官,不知怎么擺威風才好,忽然想起《三國演義》中的許田行獵,正義感一發(fā)作,就把曹操的鬼魂提出大獄,打了二十鐵杖。石印本的(聊齋志異圖詠》此則配了幅曹操鬼魂的小照,主人公被關在地獄里一千多年了,卻還是舞臺上“漢丞相”的那套整齊行頭,可見“標準相”影響之大。
此外,唐代傳奇《周秦行紀》中,出現(xiàn)過幾位名列史冊的后妃鬼魂一一戚夫人、王昭君、楊貴妃等,無不年輕貌美。由此可見描寫貌美的女鬼也在標準相之列,后世皆以此為藍本。
另一類身邊之鬼,如親朋鄰里,則多取死前不久的模樣。唐代志怪小說集《冥報記》中,南朝人司馬文宣見亡弟坐在靈座上“不異平日”。見鬼與見人沒什么差異,算是最沒想象力的了。
事實上,在我們的印象中,惡鬼的顏值普遍不高,甚至可以用“驚悚”來形容。中國鬼話里文章做得最多的,就是這第三類一死時面貌的一鬼。不僅花樣百出,而且牽涉到整個鬼世界的構建,令人嘆為觀止。
這種想象有個從有理到無理的過程。例如刑殺之鬼,其中最為常見的是被斬首的一群,腦袋掉了卻不能丟下不要,其鬼便把這腦袋常提在手里?!鹅`鬼志》言嵇康夜行,出洛陽已數(shù)十里,投宿于月華亭。此亭是個“兇宅”,歷來多有人死于此處,嵇康坐至一更,操琴自遣,忽聞空中有聲,稱“善”,來者自稱乃幽沒此亭的故人,因形體殘毀不宜現(xiàn)身。見嵇康了無懼意,對方遂手挈其頭,共論音聲之趣,甚至彈《廣陵散》以授嵇康。嵇康學成《廣陵散》不久,自己也上了刑場,腦袋也是被砍了。
魏晉六朝時,政局反覆無常,死于非命的文人士大夫不在少數(shù),平日處世,那風險就如同“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”,此時想象中的鬼貌,換成手提,很合情合理。
這種從現(xiàn)實而來的想象,發(fā)展下去便越發(fā)奇異。清人袁枚《子不語》的卷四“七盜索命”條,說到“斷頭鬼”,卷五“文信王”條更說到五百個被砍下來的頭顱“拉雜如滾球”,張口露牙地來咬人,這都是前人奇想的延伸。
可見鬼是人類心靈的陰影,鬼的觀念是從恐懼而來。先人不愿承認死是生命的盡頭,才捕捉到靈魂的觀念,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。不過這樣的信仰,總有點糾結,在與自己幻想出來的“鬼”面對面時,難免產生了復雜的雙重心理,希望與恐懼交錯。尤其在“鬼是厲變而來”這樣的心理背景下“畫”出的鬼,便十分可怖。
清人程趾祥《此中人語》卷二有“捉鬼”一條,其中的縊鬼是,“狀類獼猴,身似無骨,提之長如常人,擲之縮小,高只及膝。遍體毛疏而淺,作灰白色”,想象力雖不差,但也不過仿形了山魈一類的怪物。
真正的恐怖未必是青面獠牙、異形怪狀,還可以是層出不窮、變化萬端。有傳說,一位膽大的捉鬼道士,與人打賭到山上墳塋處獨自過夜,如果從容待到天明,對方便認輸。是夜道士去了墳地,但見一個背影,梳著一對長辮。道士心想,也不過是齜牙咧嘴、口吐長舌的嚇人相罷了,便走過去拍拍鬼的肩膀。鬼一轉身,道士被嚇得不醒人事,原來,那是一張根本無臉的臉,依然梳著一對長辮……
這恰如其分地說明了魯迅的觀點:“五官不過是五官,縱使苦心經營,要它兇惡,總也逃不出五官的范圍,現(xiàn)在使它渾淪得莫名其妙,讀者也就怕得莫名其妙了。”筆記小說里的鬼形象何其多變)-r這種變給心理造成的壓力,才是可怖的源泉。
事情走到極端的時候,又會峰回路轉。清代著名畫家揚州八怪之一的羅聘,被稱為五分人才,五分鬼才”。令其成名的畫作日《鬼趣圖》將“鬼”與“趣”聯(lián)在了一起。
《鬼趣圖》共有八幅,滿紙煙云間畫出了許多離奇的面目: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半身鬼;有手拈蘭花,與女子話別的“富貴鬼”;還有長腳綠發(fā)的捉人鬼;楓林古冢旁的骷髏鬼.....發(fā)墨設色,走筆所至,形雖特異,卻不以嚇人為目的。這種鬼相,帶著文人的特質,從另一方面說明了,有什么樣的造鬼者就有什么樣的鬼。
鬼江湖:為人世寫傳
鬼話中,令人產生好奇的問題還有一個,即鬼世界到底在哪兒?
人們對現(xiàn)實世界探索愈多,解答這一疑問越顯棘手。較為原始的設定是人鬼異途。正常情況下,常人不能見到鬼魂,二者的交往并不活躍。“伯有”之所以光天化日之下現(xiàn)身,并被大庭廣眾看”到,有個特殊原因一一當年鄭國許多百姓都參加過造成伯有之死的政變。
要說人與鬼各自在自己的空間中活動,兩不相妨,到了唐代后期,卻忽然出現(xiàn)一種大不相同的說法,就是人鬼不但活動于同一空間中,且人鬼就在一起相處。此說初見于唐人李復言《續(xù)玄怪錄.葉氏婦》一文中,說中牟縣梁城鄉(xiāng)有葉誠其人,他老婆耿氏目能見鬼。這位葉太太因而揭出了幾千年不為人知的大秘密一天下之居者、行者、耕者、桑者、交貨者、歌舞者之中,人鬼各半。鬼則自知非人,而人則不識也。
這種“出格”的想象,最初雖沒有太多的擁躉沉寂了幾百年,終于還是在南宋得到了呼應。
南宋造就了一次城市化的高峰,互不相識的外來人口在短時間內大量涌人都市,連‘市井之鬼”也陡然增多。宋代筆記小說里的鬼,不再僅僅處于荒野墟墓、窮鄉(xiāng)僻巷。
南宋大學者洪邁編纂的志怪小說集《夷堅丁志》有“王立婕鴨”一條,用鬼的口吻說:“今臨安城中人,以十分言之,三分皆我輩也。或官員,或僧道,或商販,或倡女,色色有之。與人交往還沒什么兩樣,絲毫不為人害。人自不能別耳。然后說他所賣鹵鴨俱系真物,生活也很不易:“鴨是從市場上買的生鴨,每天五雙。不等天明,攜至大作坊,就著人家的釜灶把它鹵熟,而付給作坊主人柴料之費..一.算起一日贏利,自足以糊口,但至夜則不堪說,既無屋可居,多伏于屠肆肉案下,往往為犬所驚逐,良以為苦,而無可奈何?!?/p>
如果撇去此人的鬼魂身份,這不就是個離鄉(xiāng)背井到都市中討生活的小販么?無屋可居,為犬驚逐,說是野鬼可,說是游民也不錯。
再看洪邁所選的“鬼職鬼業(yè)”,有僧道、商販、倡女、傭作,還有官員。這顯然不是泛泛一說,它們都具有很強的流動性,儼然一個“江湖”世界。一是方便鬼類混人,再則凸顯人生的漂泊之苦,三則反映出人們對外來人口大量涌人的不安和擔優(yōu)。街市上鬼的數(shù)量已經占了十分之三,這也許還反映著外來人口所占的大致比例呢。
更為有趣的是,在洪邁筆下的“官鬼”,在冥界競也兼著官職。如《夷堅甲志》卷一‘孫九鼎”一條,說北宋政和年間,太學生孫九鼎于七夕之日在汴河邊上散步,忽遇一身穿金紫的官人,騎從很是排場,原來是姐夫張跣。此人早已亡故,現(xiàn)在冥界做著城隍司注祿判官,可是在人世卻以貴官身份出現(xiàn)。因著親戚這層關系,孫九鼎的鬼姐夫還向他透露了一些關于前程的事,之后作別。鬼世界,雖然是虛擬的,卻是與現(xiàn)實社會大體相同的等級社會,這不正說明了是人所為?
古往今來最擅寫鬼的人還是蒲松齡,《聊齋志異》(三會本版)近五百篇的作品中,關于鬼的有94篇,把鬼世界里的“沉浮”寫得淋漓盡致。后人看得熱鬧,很少理會蒲先生對《聊齋志異》的自評一“孤憤之書”??膳c此相佐的是《席方平》:席父與富士羊某有隙,羊某死后在陰間賄賂冥使,奪去席父性命。于是,席方平魂魄離體,趕赴陰間為父伸冤。他先至城隍處告狀,但因羊事先的行賄,城隍不予理睬。接著,席方平“行百余里至郡,以官役私狀,告諸郡司”,又訴諸冥府。誰知官場中官官相衛(wèi),席方平不但沒能伸冤,反遭火床、鋸解的嚴酷刑罰。冥界的貪官污吏真和現(xiàn)實世界一一映襯,讀者恍惚明白,《聊齋》這本孤憤書,寫的不是鬼域,而是人間。
人鬼情未了:隱在鬼話背后的心機
中國人話鬼,西方人也話鬼,不同在哪里?西方人的吸血鬼故事引人人勝,僵尸電影也大行其道,還有一類驅魔片,種類較少,形象也很固定。嚴格意義上說,它們更接近于中國的尸妖與魔怪。
中國的“鬼”更純粹,且在種類上占著絕對優(yōu)勢,究其原因,“鬼文化”在中國文化里算得上普遍而強力的文化元素,不僅用來解決人的精神訴求,甚至可以用來解決“民生”問題,因有了這一層背景,各種禁忌也油然而生。
現(xiàn)代散文家周作人寫過一篇趣文《水里的東西),“東西”是一種對鬼的輕蔑稱謂,所以這篇所說的就是水鬼。周作人特別指出,自己是水鄉(xiāng)居民,所以心中常懷憂患。
事實上,遠古人類即有涉水或遇山洪而溺亡的危險,久而久之,這種意外死亡便與靈魂信仰掛上了鉤。
人們對于溺亡的靈魂最初的發(fā)心是憐。在東晉干寶的《搜神記》中,不幸溺亡的馮夷,被天帝封為河伯,提醒人在馮夷遇難那天,不要駕船遠行,預防河伯拉客下水。而平日,河伯則保護人們不被溺水。與其類似的,是《搜神記》中另一篇一丁新婦。講的是因為惡婆婆的逼迫自縊而死的鬼魂,借巫祝之口發(fā)言,在其忌日不得役使婦人,儼然成了一位保護婦女的神明。
這些“原生態(tài)”的鬼故事后來經過不斷演化,不知何時溺亡之人開始被稱為“江倀”,不再是救溺的神,反變成討替身的鬼,其原因據(jù)說是這些鬼因為溺死而被逼服差役,只有再拉到一個溺死者,方能轉世投生。江倀的“事跡”,在宋人的筆記小說中屢屢得見,有時強拉人人水,又有時化身誘拐。故事看似荒誕不經,卻起到了現(xiàn)實的作用一敬武言加,一來防范落水意外,二來防范水邊的歹人。
厲鬼求替的傳說,還發(fā)生在縊死鬼身上。按照南宋人的說法,自縊者在諸鬼魂中會被列入“另冊”,先是有慘厲之相,也即我們熟悉的“瞪眼吐舌狀”;再有祟人之惡與不許托生之罰。為何獨對縊死之鬼如此刻薄?這種情況未免奇怪。
結合南宋時的社會來看便懂了。宋人重禮法,表彰貞潔,畸形的節(jié)烈觀泛濫于社會,于是多了許多節(jié)烈的自縊者。但另一方面,在人們心目中,又反對輕生。內心矛盾之下,便寄望鬼故事能避免不必要的悲劇。清人俞樾在右臺仙館筆記》中,講了一個土地公公救縊的故事,為了不讓那位對生活絕望的寡婦縊死,土地公公一直用手托著她的腳,直到別人趕到。
用鬼故事警示生活里的危險、反對輕生,相當深人人心。當然也有用鬼故事來宣傳懲惡揚善報德報冤。
洪邁講述的“錢塘潮”的故事,可以作為樣板:每年錢塘潮最大的時候,按照臨安人的風俗,總有一大半人要去觀潮。高宗紹興十年(1140年)秋,就在觀潮的前兩天,江畔有居民聽到空中的對話聲:“今年當死于橋者數(shù)百,皆兇淫不孝之人。列名其間而未至者,你們要派人促使前來,不在死籍者,你們就將驅趕離去。”次日又有人在夢中接到警告。十八日那天,橋上人山人海,得夢者想通知橋上的親識,大聲呼喊,被蒙蔽了心神的人們無一下橋,洶涌翻卷的大潮掀翻了大橋,被壓溺死者正有數(shù)百。
中國文化里最惡毒的詛咒之一就是“報應”?!吧埔陨拼瑦阂詯捍?,在唯心世界里,鬼實際上即充當了一個執(zhí)行人的角色。鬼世界最大的警示系統(tǒng)是“地獄”,這十八層地獄的意向,由每一種罪,對應一層地獄,對應一類對鬼的懲罰”,比見鬼更加可怖,極盡恫嚇之能事,有效威懾著生者的行為。
說了許多鬼故事,不妨再說一本特別的書一《不怕鬼的故事》,1961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,編者是現(xiàn)代著名文學評論家何其芳。書中集納了70篇古代文學中與鬼魅斗智斗勇的故事。
背后的推動者卻是毛澤東。從1959年春天開始,毛澤東在不同場合經常講起古代筆記小說中一些不怕鬼的故事。5月6日,他在會見外賓時,突然把話題引向不怕鬼的問題:世界上有人怕鬼,也有人不怕鬼。鬼是怕它好呢,還是不怕它好?.....”《不怕鬼的故事》出版前,毛澤東親自審閱了幾次。
唯物主義領袖,為何大談唯心之“鬼”?其所指的鬼有國際上的反華勢力,也有國內建設的困難障礙?!安慌鹿淼墓适隆保蔀榱苏味窢幍墓ぞ?。
原來,對鬼話還可以有不同的解讀,不落案臼的創(chuàng)造。中國的鬼文化正是經過這樣不斷的灌溉,長得密密層層,遮天蔽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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